蔡明亮的電影一例是黑暗的，都市裏的人生而孤獨，但楊德昌的電影裏有成長，張艾嘉從一個完整的人變得破碎，然後一度矯枉過正，最後自信地走下去。張艾嘉和哥哥的對話讓我感覺楊德昌或許是在談社會，但更像是在談社會中人的成長，無論是雨夜離開前的小女孩還是父親葬禮時歸來的女人，她們麵對同樣的問題。哥哥選擇完全相信，而張艾嘉選擇抱有懷疑（覺得張艾嘉在整個過程鍾都沒有變化的是她的堅持自我，堅持自己的感覺），結果兩個人都不幸福，都在眺望對方的風景——無論你選擇什麽，都歸要破碎的，感覺破碎之後的重振才是楊德昌想鼓勵的。